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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3页)
    第六章    好渴!吧涸的喉咙闷燥得难受,腹中仿佛有团火在烧。    她饥渴的添添干裂的嘴唇,虚弱的呻吟“水…”给我水。    迷糊之中,有人印上她的唇瓣,缓缓的渡水给她,她渴求的吸吮,不肯放手。    一次又一次,她这才满足的陷入昏睡状态,疲倦的沉入梦乡…    杜君年再次掀开眼睑,已是夜晚时分。    “这是哪里?”她转动迟钝的眼珠子,迷迷蒙蒙。    “你醒了?”    急切的男声呼唤她,她仰头看见拉德萨担忧的脸孔,离她很近,抑或说自己躺在他怀中,像婴儿般被他搂得紧紧的。    他看起来有点陌生,下巴长满点点胡髭,眼睛布满血丝,不再有恫喝人的效果,这种颓废模样一点也不符合他中规中矩、利落严谨的军人性格。    在她全身痛得要命的情况下,她还是忍不住举起手,轻刮他的脸,揶揄取笑道:“你改变形象啰!谁不好像,像大胡子雷齐兹。”    他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握住她的手安稳的搁置好。“你好好休息。”    “我干什么休息?”她虚弱的笑“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阿亚跟那些同伴都不在那群死者中喔!”    他垂下眼,温柔的帮她抚顺发丝,专心的听她说话。    “咦?你竟然没骂我,说我活该,不听你的话跑下马,才会中了埋伏被刺一刀。”她总算记得自己被那个伪装的士兵刺伤,怪不得会觉得腹部疼痛。    “别浪费力气,乖乖的歇息。”拉德萨僵着面孔,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恨:    杜君年气若游丝“你干什么好声好气、温温柔柔的对我?是不是因为我快死了,你才对我那么好?”    他压抑着即将崩溃的心绪,低声斥责“别胡说八道,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的吗?可是她好累又好痛,心里头有种陌生却快要解脱的感觉。    他们处在阴凉黑暗的岩洞中,四周静寂无声。    蓦地,她突然哽咽起来“拉德萨,我不想死在这地方。”她一直以为自己会长命百岁,平平凡凡的在台湾老去。    拉德萨紧紧的拥住她,心正在碎裂着,他悲痛的吼:“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    有液体滴在她的脸上,杜君年用手抹拭,发觉竟是拉德萨的泪水:    呵!他竟然会为她即将死去而哭?她动容的微笑:她从没看过男人流泪,而且是为她哭:讽刺的是,是在她死前的一刻,是为了让她开眼界吗?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调侃,不过地已经没那个心思。    “你在为我哭吗?为我的死去?”    “不准说丧气话,你可以熬过去。”他生命是为她存在的,假如她具有不测,他铁定会追随而去。    老天爷!求你不要那么残忍,他们好不容易重逢,他甚至还来不及为她做些什么。不要剥夺他生命中的最爱。他默默等待,忍受寂寞,不是为了换来这样的结果。    “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我走了,你们国家会更乱是不是?”她有点崇拜自己死前还能谈笑风生。    “你对我来说,比生命更重要。”他终于把内心的爱意说出口。    杜君年愣住,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红了脸,她困难的开口“要早几天,我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终于有男人爱我,足慰此生,”突然,她痛苦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他心如刀割的制止她“你不要说话,快休息。”    她惶恐的恳求,如溺水的人紧紧揪住他:“不!苞我聊天,我怕孤独的死去。”    闻言,他颤抖的别过头,不忍看下去。    “对了,告诉我,说我以前的事给我听,说我们如何认识,好不好?求求你…”她仰起悲哀的小睑,可怜兮兮的拜托他。    拉德萨把她安稳的放置在自己怀中,用衣服将她盖好,尽量命令自己要冷静,用着无比宠爱的声音缓缓诉说:“十几年前,有个小女孩长得非常可爱,她是一国的公主,是王储宠溺的掌上明珠,集众人的疼爱于一身,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有一天,她偷偷的跟随从跑到市集去。那时候国家还未废除奴役贩卖,人命贱到可用牛羊买卖。”    “然后呢?”她撑着眼皮听他叙述,    “有位少年,他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因为饥饿偷采人家的果子,被抓起来也准备送上台拍卖。他浑身脏兮兮,之前跟猪牛关在一起,除了粪便还满是伤口,他倨傲的站在贩卖台上,任人出价。”    “我要他。”他还记得,有一位说话含糊不清、穿戴富贵的女娃,直挺挺的指着他。    晶莹剔透的金色眼珠仿佛含有巨大魔力般,那么一眼就慑取了他的灵魂,吸走了他全部的生命泉源,他愿意为她牺牲生命,燃烧殆尽。    “我买下你了吗?”    “是,你的确是想买下我,但是身上却没带那么多钱,随从怕你的金眼给人认出来,马上用布料遮住你要带你走,结果你不肯,大哭大闹,现场交易不得不中止,引来大匹警卫,你的身份才曝光。你不怕脏污,一把抱住我的手臂,死都不肯放。”    “想不到我小时候就那么强悍。我对你会不会很凶?”所以他现在才藉机欺负她,好出一口以前的怨气?    “不!你对我的好惊动陛下,陛下在几度落得要跟我争宠的情况下,借口要栽培我,请来各方面的训练师,支配我的时间,好让我没空陪伴你。”    她为自己的难缠感到汗颜;想不到自己小时候是个麻烦精。“从你口中说出过往,很不真实,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她没那些行为的记忆。    “你累了。”    “不,继续说,你继续说,我想听。”她恳切的请求他。    拒绝不了她哀求的眼神,他又回朔过往“不知为什么,你总喜欢黏着我,吃饭、睡觉都要跟着我。”他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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