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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巧取豪夺  (第2/4页)
 “好孩子,听话。”邱兆楠又捂住他的嘴,说:“眼下之计你已只能即刻跟着为师走,先找个地方隐遁下来…”    花满楼一怔,道:“为什么一定要走;这儿是我的家,我就不能呆了吗?”    邱兆楠点头道;“呆不得了。叶希贤那厮诡计多端,且心狠手辣,亦不会就此罢手,他会斩草…”    “我父亲是牡丹宫主!…”    花满楼虽仍在叫,却已经没有底气;他沉吟了一会儿,扯了邱兆楠衣袖,道;“师父,,咱们走吧,免得被那…”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何旖芳从痛楚中迟迟醒了过来。    她觉得全身酸痛,仿佛每一个骨头节都断了;接下去,她又觉得喉咙里就象是要冒烟,嘴唇也干得难受,不禁呻吟出声:    “春红,水…绐我…”    却没有人应声,她心里有气,正待再叫一声,蓦然打了个冷战,眼睛倏忽睁得老大,登时目瞪口呆了——    天呢,这究竟是哪儿?    她惊得从冰岭的床上坐起来,终于恍惚认出了这个地方:    四周是青石砌成的墙,连门也是用巨大石头凿成…——    是石牢,牡丹宫用以禁闭囚犯的地方。    石牢密不透风,更无一丝光亮泄入,屋顶上那个用铁栏封死的气窗显然也盖着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儿,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令人讨厌的气味。    石牢外或许正值深夜,却还有星月,还有风吹早动,还有夜虫啼鸣。    然而,这儿却是漆黑一团,静得象座坟墓。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只怕意志最坚强的人也会变成疯子。    至到这时,她才真切地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她禁不住咬牙切齿、泪如泉涌;隔了好长一段时间,紊乱的脑海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需要理出个头绪,需要认真地思索:    “为什么?…    十几年来,我在牡丹宫里并没得罪过任何人啊——    如果说还有一个的话,那就是他。    然而,是他硬生生拆散了我和楠哥,而我和楠哥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仪的;我绝不为之内疚。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事。    却又是谁如此加害于我?    莫非是他…他在到我屋里来的时候被他发现…    不,绝不会的——周子谦没有这个胆量,尽管他在外面风流成性,退一万步说,即使他真一时…也不敢在我身边睡…”    她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一道灵光:    “夏云燕…对,很可能——不,肯定是她!    也只有她对自己下手最为方便!”——    她蓦然想到那天暮候服用的牡丹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是她在勾引花啸天;如果说前一段时间她做的还比较隐讳的话,最近以来她已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了!”    在夫妻关系这个问题上,任何一个愚蠢女人的推测都要比男人的坚信更为正确。    何况,何旖芳绝不是个愚蠢的女人。    她早已经发觉花啸天在外面寻花问柳,她亦非对他的作为没有反感,只是,她认为自己和楠哥哥的幽会是对丈夫的最好的报复和回答。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却是她始料所不及的——    她绝然没有想到夏云燕会设谋加害自己。    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羞辱、毒打、监禁…    这所有的一切她都能够忍受,她惟独放心不下的是:    楠哥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不,不会的,没有人知道…    然而,他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吗?    显然不能;可是,在牡丹宫里,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最好能无动与衷,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自己。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恐怕也只有我…    在这瞬间,她想到了死。    尽管自己是被人家陷害,而那阴谋几乎已经成了铁的事实!——    只有死才可以完全摆脱一切痛苦——    也只有她死了,她的楠哥才不会为她冒险。    然而,她又不能死,因为有一个名字仿佛烙印般地印在她的脑海里,亦正是这个名字使她忍辱偷生、坚定地活了下来。    当世界在她的面前一片荒凉,一切是夜的时候,只有这个名字还发着光——    小楼!    她要为他活下去,小楼是她毕生的希望,她相信总有一天这个名字会发出灿烂的光芒。    最最使她依恋生命的是:    是赧颜,还是…她还没有把小楼是她和她的楠哥哥所生这个秘密告诉他和她的楠哥哥。    然而现在,那所有的一切是否将成为泡影!    她失望地躺倒下来,瑟缩在那儿,神志渐浙模糊…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轧轧…”轻响,不禁吃了一惊;呼地坐起来,恍惚看见一个人影…她的惊呼还停在喉咙里,便觉得身体一震,登时失去了知觉。    月黑风高。    春讯中的黄河浊狼翻滚,涛声霞耳。    河面上,两艘三桅乌蓬船一前一后,顶风顺水而下。    后船的船舱里,烛光摇曳,照见桌上摆着两壶酒、几盘菜,桌旁对坐着两个人。    是牡丹宫宫主飞天五虎花啸天和牡丹宫总管叶希贤。    夏云燕满面春风地在一旁殷勤地侍候着。    花啸天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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