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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最纯正的!她的确是他的最初,但她却自我作践,毁了她的价值,那就怨不得他对她如此不屑一顾。    白雪挫折地目送他离去。她费尽心力才找到山口英夫,她不会这么快就放弃!    打开皮包内的粉饼,重新揽镜自照,并再一次补妆。    她自信可以重回他的怀抱,因为她仍有那张曾经令他深深著迷的白瓷容颜,至于眼尾的些微鱼尾纹,下午她会去动手术,还她一脸青春。    回到座车的山口英夫,立刻拨了通电话“喂,母亲——”    尤美子悻悻然地截下他的话“原来我还是排在第二位。”    “不,您永远都是我最尊敬的母亲。”    “唉!你已经大到可以从泥沼爬出来了,我不想多说。”    “我会听您的建议送花小姐回去。”他知道唯有这么做,才能安抚母亲不平的情绪。    刚才先送走母亲,只因他想重新检视他与白雪之间的纠葛。他相信只有再一次掀开伤口,才能看清他是否已经走过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事实证明,那女人对他的影响已不如当年。    尤美子听见英夫这么说,心头的巨石才放下,霍然自觉先前将他逼得太紧了“惜人是个好女孩,你看着办,我不会再逼你。”    “我知道。”收线后,他立刻命令道:“炙焰,问小泽原要人。”    “是。”炙焰下车,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见花惜人。“花小姐。”    花惜人停下脚步,看着这名冷面壮汉问道:“有事?”    “我家少主有请。”    “少主?”她的眉心蹙了下,随即看到一轿黑色宾士停在不远的前方。    “是山口先生请您至他的座车一叙。”炙焰恭谨道。    “下雪了,请您代我转告山口先生,说我想赶在大雪之前回家。”她不想和山口英夫有太多的牵扯。    她正准备打开车门,炙焰却取走她的车钥匙“花小姐,得罪了,我必须强邀您到我家少主的座车那里。”    “你——简直——”她想大骂这人是土匪,最后还是收口,走向山口英夫的座车。他不过是一个听令的手下,和他斗气也没用。    山口英夫一见她走近,立刻跨出车外,二话不说,就将她塞进宾士车内,对著已就定位的炙焰冷声道:“开车!”    引擎声响起的同时,花惜人的怒声也爆开:“你这是干什么!?”    山口英夫一直望着车外,没有看她“送你回家。”    “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有人这样强送人回家的吗?“我要下车!”    “不成。”他答得轻描淡写。    “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样是绑架!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有车子,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去!”她怒气冲天地吼道。    山口英夫冷冷扯著嘴角,不作回答。    这是她第二次破口大骂,看来母亲对她的印象真的有待修正。    “山口英夫,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人物,我不想搭你的便车,而且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做!”她边骂边开车门,但中控锁早巳被锁上,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住哪儿?”他突然冒出一句话。    她双手环臂,不想告诉他。    他终于撇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她也有一张皙白如芙蓉的脸蛋!    这让他的思绪又回到当年在纽约,第一次见到白雪时的震撼与惊艳。    突然间,他对这张纯洁无瑕的脸孔,有种迁怒般的唾弃。    “快说,住哪里?”冰冷的口气,似乎还夹著愤怒的火焰。    “我要下车!”她也有她的坚持。    “不说,我就送你去冶孃町。”他说了一家卖艺又卖身的男人乐园。    她的双瞳倏地喷火。“龌龊!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利糟蹋女人?该下地狱的自大狂!”她突然以中文骂道。    “我小看你了。”他也回敬她一句中文。    山口英夫的母亲尤美子其实是中国人,而他自己也曾在纽约中文图书馆打过工,所以中文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语文学习能力极佳的他,更花了两年的时间书写中文,只为了能更了解中国文化。    “你——”他也会中文?    “住哪里?”他无视她的惊诧,再次问道。    那逼视的黑瞳令她无法遁逃,只好吐实:“惜花道。”    车子就一路往前行,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他们来到她家的前一条巷子时,她才喊了声:“就这里。”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就算他可以查得出来,那也是他的事,起码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下了车,她吸了口气,还是道了句:“谢谢你。”轻柔的软调,完全别于先前的凶悍。    他怔了怔,没搭腔,仿佛在自问,两种表现,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就在花惜人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听见山口英夫说:“要谢,就谢家母吧。”    她怔住脚步,原来…是山口夫人的坚持。唉!他还真是个孝子。    直到听闻引擎重新启动,车子渐行渐远,她才转过身子目送他,心情顿时变得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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